你曾是我唯一是卿筱创作的经典都市小说作品
异步小说网
异步小说网 穿越小说 重生小说 科幻小说 都市小说 灵异小说 推理小说 同人小说 竞技小说 经典名著 乡村小说 架空小说 短篇文学
小说排行榜 玄幻小说 官场小说 军事小说 耽美小说 校园小说 仙侠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总裁小说 武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好看的小说 爱媳如梦 强奷之恋 职业妇女 黄蓉改变 少妇自白 山村小站 清宮滟史 自续妻孝 母亲淑媛 亲亲宝贝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异步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你曾是我唯一  作者:卿筱 书号:46462  时间:2018/6/7  字数:12263 
上一章   第310节 老婆孩子热炕头    下一章 ( → )
  云嬗诧异地望着她,完全没想到她要去那个地方,她边跟在她后面,边问道:“雪生小姐,那个地方不是不存在吗?为什么你还要去?”

  贺雪生停下来,怅然地望着暮蔼沉沉的天边。她在这里坐了一下午,冻得快麻木了。脑海里反复响起的都是沈存希充戾气的质问,他说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又如何让他相信?

  她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调查,她不亲自去一趟,就无法证明哪些记忆是真,哪些记忆是假。“我想去看看,也许我能找到些蛛丝蚂迹。”

  云嬗望着她,只觉得奇怪,可既然她要去,她也拦不住,索点头道:“好,我陪你去。”

  贺雪生没有拒绝,在这种情况下,哥哥是不会允许她独自离开桐城的,而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注。她继续往前走,快到路边时,她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她脚步一顿,随即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对那道身影视而不见。

  沈存希一下午就陪着她发呆。她在公园里坐了多久,他就在这里站了多久,看见她目不斜视的走过来,他心中发苦,嘴嚅动了一下,她却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依诺,你听我说…”

  贺雪生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目光十分冷漠,随即视线下移,落在他的手背上。冷冷道:“放手!”

  “依诺…”沈存希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缓缓松了力道,贺雪生走了手,弯坐进车里。

  云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跟着坐上车,车队驶离,他就站在路边默默注视着,心里后悔不迭。他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为什么还那么冲动的胡说八道?

  贺雪生盯着前方,车子从他身边驶离,逐渐远去,克制了一下午的眼泪,终究还是隐忍不住滚落下来。

  回到贺宅。贺雪生吹了一下午的冷风,晚上就发起高烧来,最近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这次病情来势汹汹,让她根本抵挡不住。

  到半夜,她烧得说起胡话来,反反复复呢喃着“妈妈,我疼,妈妈,我疼…”

  云嬗最先发现她发烧了,她本来打电话给她,说机票已经定好了,结果听到她嗓音不对劲,等她赶来贺宅时,她已经烧糊涂了。

  贺宅的人都被闹了起来,贺峰披着外套来到女儿房间,看见她烧得通红的脸蛋,嘴里一直喊着妈妈,他就潸然泪下,对这个女儿,他亏欠得太多太多。

  他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道:“雪生,爸爸在这里,爸爸陪着你,烧很快就退了。”

  贺东辰穿着家居服站在边,看医生给她输退烧,他急得质问云嬗“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雪生怎么病成这样了?”

  近来云嬗看见贺东辰越发别扭,若不是她遵守承诺,她早就离开桐城了,此刻瞧着男人声俱厉的模样,她心里也有些委屈,她道:“雪生小姐下午在中央公园坐了一下午,应该是吹了风。”

  “你让她在冷风里坐一下午,你是死人吗?不知道劝她回来?”只要事关贺雪生,贺东辰根本冷静不下来,以前云嬗还以为贺东辰这样是因为爱慕贺雪生,如今才知道,他们是亲兄妹。

  对这个妹妹,他心里亦有愧疚。

  云嬗抿着“雪生小姐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我劝就有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贺东辰剑眉攒起,气得呼呼的出大气。她刚才称呼他什么“您”?

  贺峰见他发脾气,他斥道:“东辰,不要发脾气,雪生这里没事,我陪着就好,你们都回去休息。”

  贺东辰皱眉“爸,您去休息,我陪着雪生。”

  “别和我争,雪生从小到大,哪次病了我陪在身边的,我能为她做的事已经很少很少了,不要剥夺我作为父亲的权力。”贺峰摇了摇头,女儿病成这样,他哪能安心回去睡觉。

  贺东辰在边坐下,看着不停胡言言的贺雪生,他心疼道:“我不困,我在这里看着她。”

  贺峰唬着脸“都叫你别和我争了,快去睡觉,别在这里污染空气。”

  “…”贺东辰又坐了一会儿,不住贺峰再三催促,他才起身往外走。经过云嬗身边时,他还余怒未消,冷声道:“打算杵在这里当门神?”

  云嬗:“…”贺东辰回头看向内室,贺峰的全部心神都在雪生身上,他伸手攥着云嬗的手,将她往外拽去。云嬗挣扎不开,又不敢闹出大动静,被长辈知晓,只得被迫跟着他走出房间。

  走廊里灯光明亮,见左右没人,云嬗才大着胆子道:“大少爷,你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跑?”贺东辰目光犀利地盯着她,这丫头就跟鱼一样,一不留神就让她给溜了,好不容易将她抓住,他不抓紧一点,下一次要抓住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云嬗向来不是弱不风的女人,见贺东辰不松手,还把她往他房间的方向拽。她一时急起来,一个擒拿手,身子下沉,手上一个巧劲,贺东辰就被她摔了出去。

  贺东辰没有抵防,她竟把军校里的擒拿手与过肩摔用在他身上,直接被她摔过肩去,沉沉地砸在地板上,楼道里传来一声闷响。

  云嬗摔了人,她也有些傻眼,刚才的行为几乎是下意识的,并没有想过会偷袭成功。这会儿看见贺东辰眦牙裂嘴的躺在地板上,她吓得不轻,直接反应是逃。

  贺东辰浑身的骨头都摔移了位,他退伍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被人过肩摔过,他也有些懵,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看见那个胆敢摔他的小女人,像头小鹿一样,旋风般逃离。

  他俊脸黑如锅底,摔疼的肩膀,眼底掠过一抹狠意,云嬗,你别让我抓住,否则我要你好看!哎哟,疼死他了。

  云嬗闯了大祸,逃得飞快,跑出别墅,坐进车里,发动车子一直开出几十公里之外,见贺东辰没有追上来,她才松了口气。

  这才发现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贺东辰这男人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实际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伪君子,她今天把他过肩摔了,来他一定会加陪还给她。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有种莫名的悲愤,她居然把他给摔出去了。

  …

  天快亮时,贺雪生的烧退下来,总算睡得安稳了。贺峰年纪大了,熬了一夜,鬓边的白发明显又多了些,他疲惫地走出卧室,让云姨进去给她换身衣服,以免汗的衣服穿在身上会难受。

  云姨心疼贺雪生,她看着贺峰,鼓起勇气道:“老爷,雪生小姐喊了一晚上的妈妈,要不要…”

  她话未说完,就被贺峰打断“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不要和她说。”

  云姨点了点头,转身进去给贺雪生换衣服。

  贺雪生再度醒来时,她浑身都不舒服,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而过,几乎快散架了一般。她拿掉头上的巾,撑身坐起来,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她闭了闭眼睛。

  搁在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接通,云嬗提醒她“雪生小姐,你烧退了吗?”

  贺雪生摸了摸额头的温度,她出口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嗯,退了。”

  “我买了今天下午两点飞往a市的机票,你看是要取消,还是…”云嬗昨晚摔了贺东辰,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杀上门来找她算账。

  这会儿她倒希望能和贺雪生暂时远离桐城,最起码得等贺东辰气消了。

  “不用取消,一会儿你来贺宅接我。”贺雪生打断她的话,有些事情宜早不宜迟,否则她怕自己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

  没有人逃离了牢笼,还愿意回去观瞻曾经囚过自己的牢笼的。

  云嬗现在怕去贺宅,她吱唔道:“雪生小姐,我早上还有点私事要办,要不我在机场等你?”

  “也好。”贺雪生点了点头,她挂了电话,掀开被子,无力地走向浴室。她这个情况,其实不宜出远门,但是她已经顾不得了,桐城让她窒息的想逃。

  贺雪生换了衣服,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将证件放进小行李箱里,然后拉着行李箱下楼。贺峰在楼下看报纸,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来,看见贺雪生拧着行李箱下楼来,他摘下老花眼镜,疑惑道:“雪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之前决定的要去出差,过两天就回。”贺雪生将行李箱搁在门边,然后走进客厅。

  贺峰拧眉“你刚退了烧,不能改天再出差吗?”

  “爸爸,我没事。”贺雪生心里感动,她走到贺峰身边坐下“昨晚我迷糊糊的,看见您陪着我,爸爸,谢谢您,只是以后不要再熬夜陪着我了。”

  “是爸爸不中用喽。”贺峰自嘲一句。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心疼爸爸为我熬夜,伤了身体。”贺雪生撒娇似的抱着他的胳膊,他陪着她,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贺峰眉目间染了笑“就知道哄我。”

  随即看到她脸还很苍白,他心疼道:“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累,雪生,能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让他们去做,要学会给自己减。”

  “嗯,爸爸,我知道了。”贺雪生温顺的点了点头。

  云姨端了血燕出来,贺雪生烧了一整晚,虚耗元气,所以一早她就把血燕清洗好炖上,给她补补身体。看她最近身体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瞧着就心疼。

  如今她倒是庆幸云嬗当初去读了军校,至少她身体很好,几乎连伤风感冒都很难得。

  贺雪生谢过云姨,然后一勺勺的喝完血燕,又陪贺峰说了会儿话,门外保镖进来催促她该出发去机场了。她站起来,云姨把大衣与手套给她拿过来,她穿上大衣,戴上鹿皮手套,抱了抱贺峰,道:“爸爸,我过两天就会,您好好保重身体。”

  贺峰送她出门,寒风从四面八方涌来,无孔不入。她站在台阶上,对贺峰道:“爸爸,外面冷,您别送了,进去。”

  贺峰瞧着女儿,白的大衣衬得她肤白如雪,他想起昨晚她嘴里不停念叨的话,他心里明白,她一直没有问起她生母的事,是不愿惹他不开心。

  这孩子有时候体贴得让人心疼。

  他握住女儿的手,宽厚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背,他道:“雪生,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看你妈妈。”

  纵然他恨淑惠的心狠,可女儿一声声摧人心肝的呼唤,却教他无法再自私下去。她总该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那么下次她再喊“妈妈、我疼”的时候,他可以把她的母亲找来陪着她。

  贺雪生浑身一震,她怔怔地望着贺峰,一直没问起,不是不问,而是怕问了伤心,她垂下眸,点了点头“好。”

  “去。”贺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放开她的手。

  贺雪生转身朝座驾走去,保镖拎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后面,车队驶出贺宅。贺峰站在台阶上目送车队驶离,良久,他怅然的叹了一声。

  …

  一行人到达机场,贺雪生戴上墨镜下车,云嬗接过行李,与她一起走进登机口,过了安检,直接登机,两点整准时起飞,飞机直入云霄。

  起飞半个小时后,连默收到消息“你说她去了a市?”

  “是,两点的飞机,飞机已经起飞了。”助理回道。

  连默腾一声站起来,他双手撑着办公桌,宋依诺会去a市是他始料未及的,当现实与他架建的世界相冲突时,她会怎样?

  “废物!”连默心里不安,连带的怒气冲冲,他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我不是让你们盯着她吗?她去a市的消息为什么没有提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好像是突然决定的。”助理惴惴不安地站在那里,生怕下次被摔碎的东西是自己的脑袋。

  连默气得不轻,他狂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喉咙口像添了火舌一样,烧得他坐立难安。她会去a市,一定是怀疑了什么。

  他走到落地窗前,双手叉,好在他的催眠有一部分是建立在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上。但愿,但愿她什么也不会发现。

  “派人盯着她,我要清楚她在a市的一举一动。”

  “是,我马上派人去办。”助理匆匆转身离开,逃也似的逃离这个是低气压的地方。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地a市机场,这边很冷很冷,下了飞机,走出机场,也不知道云嬗从哪里来了一辆吉普车,司机是她的师兄,很风趣的男人。

  “云师妹,好多年没见,出落得越发亭亭如玉了,回头让那些兔崽子看见,都要口水了。”一见面,她师兄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云嬗难为情道:“我是来办事的,知道你休假,就叨扰你几天,让你给我们当当免费的车夫与保镖。你可不许叫着那群狼,否则我跟你没完。”

  两师兄妹打趣了一番,云嬗向他介绍“师兄,这位是我的雇主贺雪生,雪生小姐,这位是我的师兄许渊。”

  “许师兄,你好。”贺雪生摘下墨镜,笑盈盈地朝许渊伸出手去。

  许渊连忙与她握了握手“贺小姐,你好,快上车,这北国的天气一到冬天就冻得受不了,待外面一阵儿,都能冻成冰儿。”

  贺雪生点了点头“这几天有劳你了。”

  “客气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上车。”许渊豪道。

  贺雪生坐进后座,云嬗则坐在副驾驶座。车里开了空调,不像外面那样冷,车子驶出机场,往城郊高速公路驶去。

  雪花扑面而来,眼都是银雪的世界。

  许渊一边开车一边和云嬗聊天,他性格朗,云嬗在他面前话也多,不会刻意拘着“你们这次要在a市待几天?”

  “三到五天,怎么?怕我们打扰你约会?”云嬗调侃道。

  “哪能啊?我还指望着你给我介绍个江南美人,让我也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啊。”许渊风趣道。

  “你还嫌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年前可听说了,政委亲自给你说亲,你不答应,扫了政委的面子,他生气的放话,再也不帮你参谋了。”云嬗笑盈盈道。

  许渊挠了挠头,扫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他说:“云师妹,你看看后面是不是你们的人,不是我们把他们甩掉,跟了一路了。”

  云嬗看向后视镜,果然看见后面有一辆大众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回头看了贺雪生一眼,道:“雪生小姐,我们好像被盯上了,要不要甩开他们?”

  “甩开他们。”贺雪生皱紧眉头,她们刚到a市就被人跟上了,这是谁的人马?

  云嬗朝许渊点了点头,许渊让她们系上安全带,一时热血沸腾,激动道:“炫车技的时候到了。”

  云嬗一听他这话脸就发白,连忙提醒贺雪生坐稳,下一秒,吉普车已经像一匹野马狂奔出去,转眼就在几十米开外。

  等他们终于把跟踪的人甩开后,云嬗与贺雪生已经吓白了脸,贺雪生早上刚退了烧,又高空飞行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再加上受了惊吓,她胃里一阵翻搅,她死死握住车门把,脸发白,道:“许师兄,停车。”

  云嬗回过头去,看她脸不对劲,连忙让许渊停车。

  车刚停稳,贺雪生推开车门跳下去,撑着大树吐得翻天覆地,云嬗了纸巾站在她身边,一边给她拍背,一边道:“雪生小姐,你还好吗?”

  贺雪生吐完后,心里才觉得舒服一点,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气若游丝道:“我没事,别担心。”

  车外很冷,站一会儿就冷得全身都冻木了,回到车里,贺雪生靠在椅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许渊看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歉疚,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她怎么样了?”

  “她昨晚发高烧,今天又坐了两个半小时飞机,再被你这一吓,估计情况不太好。”云嬗忧心忡忡道,都怪她,她闯了大祸,不敢面对贺东辰,才没有劝贺雪生。

  这要是出了事,回去了,贺东辰还不得把她的皮给扒了。

  许渊闻言,心里更愧疚了“我不知道…”

  “不关你的事,开车,到了酒店,休息一晚可能就没事了。”云嬗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到了酒店,贺雪生整个人都有些虚浮,云嬗拿证件去办理了入住手续,她们这次出来没带保镖,所以预订的是套房,她可以贴身保护她。

  办理好了入住手续,许渊送他们上去,贺雪生精神不济,回卧室里去休息。许渊与云嬗在客厅里说话“她这情况像是水土不服啊,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

  云嬗心里也很担心,她说:“等她睡一觉再看看。”

  许渊也没再说什么,两人聊着军校里的事情,不知不觉,外面天已晚。云嬗起身去卧室,来到边,她伸手拭了拭她的温度,没有发烧,她才放心下来。

  她转身,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她低声梦呓“不要…走开…杀了我…你杀了我…”

  云嬗心里一惊,她转过身去,透过窗外银雪反衬的微光,她看见贺雪生蛾眉紧蹙,不知道被什么困扰着,神情十分痛苦。

  她走过去,伸手推了推她“雪生小姐,你醒醒,你在做噩梦。”

  贺雪生梦见自己衣衫褴褛的被囚在地下室,戴着面具的男人拿着鞭子,一鞭鞭打在她身上,每一下都让她痛彻心扉。

  精神与**的双重折磨,只是想让她屈服,想让她去主动取悦他。她不肯,就会换来更凶猛的鞭打。

  不管她怎么挣扎反抗,都逃不掉,每次逃到一半,都会被抓回去,然后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陷在这样的梦境里,逃无可逃,心都是绝望。

  云嬗见她没反应,她又推了推“雪生小姐,你醒醒,雪生小姐?”

  她陷得太深,除了发抖,还在说胡话,云嬗叫不醒她,急得头大汗,许渊在外面听到她焦急的呼喊声,他起身走进来,看见贺雪生一直在梦呓,他道:“她在梦境里,如果强行让她醒来,可能会对造成一定的伤害,就像强行把一个梦游的人叫醒一样,你手机里有没有那种能安定人心的轻音乐,给她放音乐。”

  云嬗拿出手机,点出播放器,选了一首音乐播放,钢琴曲盘旋在卧室里,贺雪生的呓语声逐渐低下去,神态也恢复如常。

  云嬗见状,悄悄的松了口气。

  直到她再度平稳的睡去,两人才退出卧室,云嬗道:“许师兄,谢谢你,要不是你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云嬗,你是关心则。她是那人的妹妹?”许渊刚才就想问了,又怕触到她心里的隐秘,才没有问。

  云嬗垂下眸,点了点头“是。”吗史名圾。

  许渊望着她,他的五官犷,剑眉如刀刻般凌厉,整个张都透着犷的男人味儿,他钟情于云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这次她来a市,几年没有休过假的他,拼了命争取了休假。

  他一直知道她心里有个人,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生了,没人可超越“那件事他知道了吗?”

  云嬗倏地抬头望着他,脸上掠过一抹惊慌,她道:“许师兄,那件事已经成为永久的秘密,你答应过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也不会再问我。”

  许渊抿紧薄“你为他付出了什么,他应该知道,这难道不是你回去桐城的初衷吗?”

  云嬗狼狈地转过身去,声音多了几分凌厉“许师兄,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累了,你回去。”

  许渊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有心疼,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门在身后被关上,云嬗缓缓蹲下去,她的手死死的按住小腹,额上冷汗涔涔。除了许渊,没人知道,她这里,曾孕育过一个孩子。

  …

  贺雪生这一觉一直睡到晚上八点多才醒,她从卧室里出来,整个人都有些虚。来到这个地方,她就开始做噩梦,以前不甚清晰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除了那个对她施暴的男人,她始终听不清他的声音,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走进客厅,她看见云嬗窝在沙发上,大概是听到她的脚步声,她猛地坐起来,警觉十分高“雪生小姐,你醒了。”

  贺雪生点了点头,她来到沙发旁坐下,她的脸很不好,面部浮肿,边因为上火长了些小痘痘,像急火冲入肺部,因焦虑与水土不服产生的种种不适。

  云嬗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给她“你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要我陪你去趟医院?”

  “不用了,我有点饿,我们下去吃点东西。”贺雪生摇了摇头。

  “也好。”云嬗点了点头,她起身去给她拿羽绒服,这边的天气很冷,穿大衣会冻成冰儿。穿好衣服,戴上手套,她们才出去觅食。

  刚打开门,就见许渊站在门外,他手里拎着外卖,手正举着,看见她们站在门口,他道:“你们要出去?”

  “雪生小姐饿了,我带她去吃点东西。”云嬗看见许渊,心里还有些不自在。

  许渊侧身进来,他道:“外面冰天雪地的,这个点也没有什么吃食了,我带了外卖过来,我拿进厨房里热热,你们将就着吃点,贺小姐身体不好,就别出去受寒了。”

  云嬗心知他说得有理,两人回到客厅,屋里有暖气,比外面舒服许多。贺雪生摘了手套,下大衣,看许渊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许师兄,我来帮你。”

  云嬗连忙站起身来,道:“雪生小姐,你坐着歇会儿,还是我去。”

  说罢,她走进厨房要帮许渊的忙,许渊不肯,让她边上待着,然后把外卖放进盘子里,一样一样的放进微波炉里热着。

  两人站在厨房里相顾无言,许久,许渊道:“云嬗,你是个有主见的人,你的事,以后我不会再过问了。”

  “谢谢。”云嬗轻声道。

  许渊外表看起来虽然犷,但是内心其实很体贴的,知道贺雪生身体不好,他买的是清淡的鱼片粥,据说是个地道的广东人在这里开的粥店,他家的粥远近闻名。

  热好了饭菜,云嬗端出来放在茶几上,三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气氛沉默得有些尴尬,贺雪生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感觉得到他们俩之间的气氛,没有下午见面是和谐了。

  “贺小姐,你们明天打算去哪里?”许渊打破沉默问道。

  “去洛水镇。”

  “那你们今晚早点睡,洛水镇地处偏僻,要开许久的车,你们要养足精神。”许渊说完,看向云嬗,道:“洛水镇是两国的边界,地处极寒之地,你们穿这点衣服怕是御不了寒,明天早上我给你们带两件棉大衣过来。来了a市,就别想着要风度不要温度。”

  一句话说得两人都红了脸。

  吃完饭,许渊很自觉的离开了,他没问贺雪生去洛水镇干什么,她们千里迢迢来,又去那样贫脊的地方,肯定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贺雪生洗了澡出来,下午睡得太多,一时睡不着。她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上了飞机后,手机就一直关机,没有开过。

  她盯着手机,手指按在开机键上,终究没有按下去,她将手机放回头柜上,然后躺在上,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耳边传来敲门声,她微微撑起身体,看见云嬗推门进来“雪生小姐,你还没睡?”

  “嗯,你也还没睡?”贺雪生坐起来,往旁边移了移,让她坐到上去。

  云嬗倒也没有推辞,她掀开被子坐在她旁边,感叹道:“还是桐城好,温度适宜,再冷也不会冷成这样,人都快要冻僵了。”

  贺雪生莞尔,像是想起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敛住,她道:“我曾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确切的说,是被囚了两年。”

  云嬗偏头望着她,她的话让她格外心疼,她道:“雪生小姐,你坚持亲自过来,你想找什么?”

  “找回缺失的记忆,最近我一直噩梦身,我分不清哪些东西是真的,哪些东西是假的,只有来到这里,我才能确定。”或许她真的很傻,才会因为沈存希一句不信任的话,就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证实。

  可她到底想证实些什么?

  “秦医生帮不了你吗?”

  “我不知道。”贺雪生摇了摇头,秦知礼在心理治疗方面确实非常专业,可是她的进度太慢了,她无法让她分辩她记忆的真假。

  “警察断案,都会说如果陷入绝境,就回到事发之地,重新查找证据。如今的我,可能已经陷入绝境了,所以我要理清眼前这团蒙,我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

  云嬗怔怔地望着她,只有心理强大的人,才敢回到曾经被囚过的地方,贺雪生比她想象中更坚强“其实我想不明白一件事,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囚起来,单纯为赎金,他们从来没有向沈总勒索过,可不是为了赎金,他们为什么要待你?”

  有那么多的疑团解不开,绑架她的人,似乎不为赎金,好像是为了待她。可如果是连默绑架了她,以他对她的感情,是不可能待她的。

  贺雪生目光里多了一抹灰,她看着窗外白的世界,这里是最纯净的地方,对她来说,却藏着无尽的丑陋。

  “我来这里,就是想要解开这些团,还想去看看小忆。”想起女儿,贺雪生心如刀绞,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再踏入这里,她一定会觉得很孤单。

  她活着的时候,每天都受着病痛的折磨,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想想,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云嬗望着她,听她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搐了一下,与她感同身受。她倾身抱了抱她“雪生小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贺雪生闭了闭眼睛,良久,她沙哑道:“睡,明天还要赶路。”

  “好。”

  …

  沈存希失眠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听到楼下电视声音震天,他气气很大。连拖鞋都没穿,顶着糟糟的头发,站在护栏前,瞪着楼下快要上天的沈晏白,寒声道:“把电视关掉,吵死人了。”

  沈晏白根本没有听见,他还自顾自的在沙发上跳着,边跳边按手里的游戏手柄,大声喊道:“揍死他,揍死他!”

  沈存希头黑线,他迅速下楼,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客厅里顿时安静得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沈晏白打得正兴起,电视突然关掉,他爆了句“卧槽,谁敢关…”

  看到沈存希黑沉着脸站在那里,他怯怯的往后退,不敢惹他,唯唯诺诺道:“爸爸。”

  沈存希将遥控器扔在茶几上,转身上楼。沈晏白瞧着他含怒气的背影,他抿紧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内分泌失调。”

  沈存希回到卧室,看着头上挂着的婚纱照,一阵心浮气躁,他叉着站了好一会儿,突然跳**去,来到婚纱照前,指着宋依诺的鼻子道:“叫你倔,一天不给我挠你就过不去是不是?”

  瞪了半晌,他突然叹了一声,神情落寞下来“这一生,也只有你让我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来回奔波得好累,我们不要闹了好不好?”

  照片里的宋依诺依然温柔浅笑,眼中含情。

  沈存希像魔怔了一般,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搂着她,低低呼唤“依诺,我好想你,你快回来。”

  此刻的他,呼唤的是七年前,那个一心一意爱他信他的宋依诺。如果不是曾经有过那样的美好时光,如今的他,又怎么坚持得下去?

  良久,他才退开,从上跳下来,转身进了浴室。

  梳洗完出来,他再也没有看那张照片,他进了更衣室,换好衣服走出主卧室。已近年关,这是他们留在国内过的第一个年,兰姨早早的张罗起来挂灯笼贴对联,要把依苑得喜庆一点。

  沈存希从楼上下来,看见她和老王在外面挂灯笼,在国外,是不会过中国人的新年,只有一些华侨居住的地方,晚上会放烟花。

  沈存希挽着大衣,他走出别墅,老王连忙从楼梯上下来“沈总,要去上班吗?”

  “嗯,我自己开车去就行。”沈存希摆了摆手,示意老王不用送他,他自己去公司。开车到公司,他拿着手机,手机一晚上都没有响起过。

  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找台阶下,他抿了抿,将手机放回包里,走进办公室。

  一早上都在开会,虽然已经安抚了股东们,但是股票依然开盘跌停,公关部那边已经尽力与媒体周旋,往常都买他的账的媒体,这次就像苍蝇盯上一般,不肯轻易放过他。

  不仅如此,法院送来传票,控告他暴力谋杀未遂。

  拿到法院传票,他冷嗤一声,连默想借此机会让他万劫不复,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他目前控股45,除非他把沈氏落在外的所有股权拿到手里,否则他别想拿到经营权。

  只要他拿不到经营权,美国那边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严城担忧地望着他“沈总,律师团已经做好应战的准备,你别担心。”

  “连默知道就算闹上法庭,他也未必赢得了这场官司,他闹这么大,除了让沈氏内部人心浮动,利于他游说那些大股东们,根本不能奈我何。”沈存希眉目间染着一抹绵长的嘲讽。

  “但是到底多了这么刺扎在那里,不拔去就会变成后患。”

  “他可以利用这个新闻,我们为何不能利用?”沈存希冷蔑道,连默想凭这个置他于死地,根本是白做梦。

  “沈总的意思是?”严城诧异地望着他。

  “舆论向来是要靠人引导的,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沈存希抬头望着严城,严城与他共事多年,有些事不需要他点透,他就明白。

  “是,我马上去办。”严城激动道,他就知道沈总不会坐以待毙,他果真留有后手。 wWW.eBuXs.cOm
上一章   你曾是我唯一   下一章 ( → )
卿筱的最新都市小说《你曾是我唯一》由网友提供上传最新章节,异步小说网只提供你曾是我唯一的存放,我们仅是一个广大网友免费阅读交流的小说平台,尽力最快速更新你曾是我唯一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免费小说网。